【幽姐】【字数:85122】【161-169】
幽姐 161-169 2024-01-01 01:00:02
第一百六十一章 人瘦胸大
贾老师?我不禁一怔,再看那个女人,她似乎跟程爽很熟,亲热地扬扬手,加快脚步朝她走过去。
但是,她的大墨镜一直对着我,还抿着小嘴,那样子似乎在说:“你别走哦,事情还没完!”
我没来由的一惊;她姓贾,是老师,在这个点来戏院,还长得这么漂亮,难道她就是许洋洋说的那个人?
我觉得很有可能,不过她的外表也太张扬了,而且看上去很天真很傻萌的样子,这样一个人能当高中老师?真是太匪夷所思了!
我正在发愣,两个女人已经相遇了。她们拉着手,特亲热地说说笑笑;程爽好像性格大变,非常开朗似的;贾老师明明有二十四五岁了,但比程爽还像孩子,她很认真地说着一些傻话,边说边看我,好像怕我跑了。
听她们的对话,我确信这位贾老师就是那个人;她不停地看我,程爽终于忍不住了,恢复冷冰冰的神态,瞅了我一眼,又问她道:“贾老师,你认识这小子?”
“嗯!”贾老师撇着嘴:“刚才认识的,他好没礼貌哦!”
“哼,”程爽挑起细而靓丽的眉毛,非常冷漠地看了我一眼:“你别理他,他根本就不是人!”
“你才不是人呢!”我眉毛一挑,蹬蹬几步走过去,直接把话摔到程爽脸上:“你没病吧!我哪儿得罪你了,你凭什么骂我!”
见我这么凶,程爽一点都不害怕,眼底反而霎时布满冰霜;她短发飘拂,充满了东方古典美感的五官,倏地散发出一股严厉、巨大的威压,就听她蛮不讲理地道:“我就骂你了,你又能怎么样?”
“你!”我真恼了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使劲攥着:“你是不是找揍啊!”
本来,我对程爽是挺尊敬的,作为一个北京女孩,她气质特纯净,外表虽然冷冰冰的,实际上内心却非常善良,而且,她跟其他上流社会的孩子不同,对我们这些草根,完全没有盛气凌人的感觉。
当然,除了这些以外,最重要的是,她心底很喜欢我,我爱幽姐,不想也不能脚踏两只船,但我对她的情意一直都非常感激。
不过,她今天到底吃什么枪药了?上来就骂我不是人,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?真是奇怪至极!
我一使劲儿,她的小手腕马上被攥红了;但她瞪着细长的凤眼,牙齿咬得咯咯响,一点都不怕。
“你干嘛?一个男生怎么对女生动起手来,你好没素质哦!”贾老师急了,苍白的小手抓住我的胳膊,使劲往外拽,但她力气太小,我这条打铁匠的胳膊哪里是她能拽动的?她恨恨地,甚至开始挠我的手了,不过她的指甲好像也很软,连我手上的汗毛都挠不下来。
很意外的,程爽用手轻轻拦了她一下,然后鄙夷地看着我:“放心吧,贾老师,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他就是个专吃软饭的混蛋,除了勾引女人,什么都不会做!”
“你!”
贾老师张着嘴,尽管戴着墨镜,仍然看得出,她的表情是又惊愕又天真;但我却气疯了,这个程爽,到底哪根筋不对了,我真想把她按在地上一顿大嘴巴子抽死她!
“你什么你!”程爽抬着脸,态度那叫一个冷傲:“我说错了吗?你以为你跟宋念玉做的那些事儿我不知道?人家看你时眼神那么含情脉脉,你是不是已经把她彻底征服了呀!还有每天来找你的那个女白领,整天跟你勾肩搭背的,你该不会跟她也有一腿吧!我说你还真有魅力呀!从少女到少妇一溜通吃,今天还来这儿领荣誉市民奖,要是哪天海都评一下风流市民,您老准定是其中第一吧!”
“你闭嘴!”我两眼冒火,简直要气死了,猛地扬起手来,对准程爽的脸蛋;但程爽把脸一歪,还长着处子嫩绒毛的雪颊也对准了我的手:“真想打我?来呀,我看你有没有这个种?”
我手高高举着,神色十分凶恶;贾老师刚开始被我的样子吓呆了,愣了愣才反应过来;她个子高,干脆把我的胳膊抱住了,皱着眉道:“你干嘛啊!敢动她一下,你指定会后悔!”
她情急之下,把我的胳膊紧紧抱在怀里,顿时我的手肘触到了一大块软软的暖东西;我不禁哆嗦了一下,而她也惊醒过来,赶紧把我的胳膊推出去,噘着嘴,红着脸,声音极小的嘟囔了一句;我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。
“真晕,人这么瘦,那里却挺大!”这个念头飞快地划过我脑海,但,我马上把注意力移回到程爽身上;程爽显然注意到刚才那一幕了,她的脸居然也红了,恶狠狠地骂道:“到处揩油!真是头种猪!”
“姓程的!你特么神经病吧!”被她当着别人的面这么骂,我终于彻底爆发了,双手抓住她的领子,把她硬生生提了起来(在我认识的大美女里,程爽是为数不多的比我矮的之一);她显然很吃惊,本能地对我的手又掐又挠,又捶又掰,脸红红的道:“你快放下我,否则我叫你好看!”
“呸!”我朝她冷艳的脸啐了一口,大声道:“你干嘛这么污蔑我!你忘了你喝醉后还说过想包我呢!我也没答应你啊!如果我真是个流氓,那天晚上你就不是处女了!”
“呜~~”程爽大概一辈子也没听过这种话,顿时哭了出来,她大骂我是混蛋,抡圆细致胳膊赏了我一记耳光,声音特清脆!
我手一松,不禁放下了她;她跺着脚又哭又闹,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,贾老师过去劝她,又扭过头骂我;场面闹至一团糟,广场人早不知不觉多了,很多人都在惊异地看着这里。
“真他妈SB!”我狠狠地骂了一句,也不知是骂她们俩,还是骂我自己;真没想到领个奖还碰上这么一出;领奖这事儿决不能搅黄;我决定不在这里呆了,便趁着贾老师去哄程爽的功夫,扭身直接跑进了大戏院。
接下来,事情倒没我想象的那么糟糕,戏院里面,好像根本没人注意到外面那场闹剧。
我出示了身份证,工作人员把我领到休息室,我在那里居然碰到了殷局长。
他穿便衣,正在抽着烟等我,见我来了,瞅了一眼程爽留在我脸上的红印,眼神贼贼的,但什么都没说。
他今天有点怪,好像邻家老大爷似的跟我寒暄几句,然后把我拉到走廊里,专门告诉我张峻为什么杀那两个驴友。
原来,张峻带人发现那对情侣时,他们正在野战;而张峻这人有一项隐疾,他外表粗壮如山,其实却是个阳痿患者。
因为阳痿,他受到过无数来自女人的嘲笑,心里极其自卑,也因此极端痛恨别人在他面前提到做爱,更恨当着他的面实战。
所以,一看到那俩光着屁股风流快活的狗男女,他当即发疯,命令张大龙和司机抓住那对男女,尽情泄私愤折磨死了他们。
“竟然是为了这个?”我张大了嘴,真是难以置信,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有木有!
“对!干公安碰上的离奇事太多了,这还算不了什么!”殷局长点点头,把烟头掐灭,丢进墙角的垃圾桶里,然后神秘兮兮地看了我一眼。
“殷局长,您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?”我沉吟着问;一开始我就奇怪,以他堂堂公安局局长的身份,怎么会古里古怪地专门来找我嚼舌根呢?这不过是层帷幕罢了,里面还有戏。
“咳!”他听了,咳嗽一声,凑到我耳边低声直言:“那我就不瞒你了,俞凡哪,我听说你交到一个好朋友,这次大会后,他安排了很多媒体采访你,尤其是互联网媒体”
说到这儿,他顿了顿,语气有些尴尬:“而我,前天喝醉了酒,刚好被一家网站的记者偷拍到了,他对我要这个数!”
殷局长伸出一根铁棍般的食指;我心头一颤:“一百万?”
殷局长老脸泛起红潮,艰难地点点头:“上级也知道了,叫我自己把事抹平;但,这笔钱我是真拿不出来;兄弟,我想求你,找找你那位朋友,他在网络媒体领域应该很有人脉吧?叫他帮我砍砍价也好,最好砍到三十万如果事情办成了,我绝不会忘记你的!”
“”我皱紧眉,神色复杂地望着他;这个老警察,此时竟然露出粗人求情时特有的笨拙表情。
瞬间,我心里有了答案幽姐要我领这个奖的目的,就是为了跟政府官员搭上关系,眼下这个人情,怎么能不卖?
但杨光会不会同意,就算同意了,又能不能做到,这些都不好说;不过,就算杨光这条路不通,我也有把握通过其他路子摆平它殷局长的话提醒了我,我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,把自己手里能用的资源盘点了一下,我发现,这一年间,虽然我树了不少敌人,但也有了相当可观的朋友;我已经可以玩弄一下权术了。
“好的!”我答应了殷局长,但话没有说死,尽管这样,殷局长还是千恩万谢地走了。
做完这件事,我心里迅速拟定了几条备用的计划,一边琢磨一边往回走。
回到休息室,我发现,里面已经坐满了人,有居委会大妈,有神情质朴的街头小贩,还有个戴眼镜的学者;这些人无一例外,都在望着第一排中央那个美女。
现在整间屋子的几十个座位里,只有她身边还有一个空座那个座位当然就是我的,而那个美女,当然就是贾老师,她正在翘起性感的二郎腿,噘着嘴,瞪着我,而且一只小手也拄在我的座位上,好像霸占了它,根本不让我坐似的。
第一百六十二章 美女老师缠上我
又环顾了一下,程爽没在休息室里;我扁扁嘴,径自走过去,假装不认识贾老师,彬彬有礼地道:“你好,我要坐在这里,请把手拿开。”
“不要!”休息室里没有阳光,只有白白的灯光,她仍然不摘眼镜,反而把上半身歪在那座位上空:“小孩,你别装傻!你叫俞凡是吧,我听说你的事迹了;你既然敢揭发黑社会,怎么可以对小爽那么说话呢?太不应该了!”
这屋子不算大,都是荣誉市民,还有几个服务生在穿梭;她的话清清楚楚传进每个人的耳朵,众人立刻交头接耳,奇怪地看着我。
我望了他们一眼,脸立即烫起来;我俯下身子,对着她的大眼镜褐色镜片后面,一双美得出奇的眼睛正在含嗔瞪着我,她现在是真生气了但我也生气,我一字一顿地说:“贾老师,你说错了,是她在污蔑我!现在请你让开,我不想耽误事儿!”
“她污蔑你!”贾老师霍然站了起来,居高临下看着我,惊道:“那怎么可能!她人那么好,怎么会做这种事?”
我气得攥紧了拳头,道:“好,你跟她熟,知道按她的性子不会污蔑别人;但你怎么知道我会无缘无故地抨击别人呢?你跟我熟吗?嗯?”
“我跟你不熟!”贾老师歪着脑袋看着我,挺认真地说:“但我觉得你不像个好孩子,你的眼好凶啊!我想教育教育你,让你的素质提高一些!”
“你才素质低呢!”真气死我了,这个傻萌大女人,明明一举一动都那么优雅,说话办事却都是傻乎乎的!这种奇葩,恐怕找遍海都也没有第二个了!
“这样吧!”她看看手腕上戴的红色劳力士手表,然后皱皱眉头道:“离大会开始还有不到半小时,你跟我去走廊,我有话对你说!”
我差点没瘫了,还走廊谈话,压根就是拿我当她的学生看嘛!干脆再把我爸妈叫来,开个家长会得了!
但我也不得不去,因为她真的特认真,如果留在这儿,她一定也会絮絮叨叨,杨光请来很多媒体等着把我当成道德明星来采访,这里人多嘴杂,万一有话流传出去,那就糟了。
因此,我跟她出了门;那一刻,我真感觉自己像个犯错的小孩,要被老师带出去,连打带教育。
大戏院的走廊也很华丽,两侧都是油画,灯光特别柔和。
“就是这儿了!”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,贾老师忽然顿住,然后转过身,小拳头叉着腰,对我薄怒道:“俞凡,背靠着墙,给我站好!”
我彻底无语了,也叉起腰,道:“贾老师,您还真拿我当你的学生呀?有话快说有屁快放,要不我就回去了!”
“你!”她的美眸在墨镜里瞪圆了,用手指戳着我的胸膛:“你才放屁呢!臭小子,你真的好没素质哦!反黑英雄怎么当的!”
“哎呀我草!”我急得直跺脚:“姑奶奶,别扯别的了!您如果实在生气,那我就给你磕个头,等见到程爽也给她磕个头,你看行不行?我今天真的不想耽误事儿!”
“胡说!”贾老师真的发起脾气来了,她居然拧了一下我的脸手法特纯熟,看样子这是很拿手的手段嘴撅的老高:“一点诚意都没有,你真是无可救药了!”
算了算了,我焦急地算算时间,距离大会开始估计连二十分钟都不到了,最晚十分钟后,我们就得进场;我连忙哀求道:“贾老师,我错了,真错了!你有话,快告诉我,好不好?”
“哼!”她见我开始服软,这才略微满意地说:“这还像句话!这样吧,第一,你必须去给小爽真诚地道歉,她人真的特好,而且,刚才哭得是真伤心了;第二,你跟她说的话表示,你们俩互相都有误会,你要告诉我,误会在哪里!”
晕菜,她污蔑我还叫我真诚道歉?这还有没有天理呀!退一万步说,为了以后不麻烦,我可以窝囊一点去道歉;但要解释我和她的误会,那就要牵扯出我跟幽姐的关系,我跟宋念玉的关系,还有其他林林总总一大堆事儿,这绝对没门儿!
想到这儿,我摇摇头,很认真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;最后我又总结强调了一下:“歉,我可以去道,单冲着她过去对我那么好的份上,我也会去;不过,你想让我解释,那不行!”
贾老师张大了嘴,以现在的角度看,她的眼珠黑白分明,隐隐泛着澄澈到近乎圣洁的光,在镜片后游移着;过了良久,她才缓缓地道:“好,你就道歉吧!第二个问题,我不要你回答了我直接去问小爽!”
我差点晕倒。
怒火熊熊着,我正要发作,一个工作人员突然跑来喊我们:“二位,大会要开始了,请快点入场!”
贾老师立刻说好的,扭过身,轻步往回跑;她虽然非常瘦,红风衣垂下来遮住了身体的曲线,但跑步时,臀部的轮廓,还是借着风衣的起伏微微显了出来,也挺诱人的。
我这时还没回过神,她忽然又回过头,遥遥对我道:“对了,俞凡,说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?你记好了,我叫贾璐瑶,市三中的语文老师,你可记住了哦,你和小爽的事,我会管到底的!”
贾璐瑶?我默念了一遍,“璐瑶”两字现在算是烂大街了,但对她一个八零后来讲,还真挺别致的;而且用来形容她也算贴切傻归傻,她身上还真有那么一股纯洁无邪的美玉气质。
大会的过程,就跟电视上一模一样,古板、单调、没意思。
我见到了贾市长,还别说,他五官的轮廓跟贾璐瑶真挺像的,家族基因的强大,果真不是盖的!
但是,尽管他对我挺亲热,又是发证书又是握手合影,可我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出,他根本不会记得我;这个官员身上散发的气场,是无形而又异常强大的,看得出,他在海都是真的目空一切,大资本家如宋白和杨光,跟他一比怕是也只能算一只苍蝇。
会开完后,一堆记者果然蜂拥而上围住了我,看他们话筒上的标志,大部分都来自各大新闻网站;其中也有电视台和报社等传统媒体,但数量少很多,采访也分明就是走形式杨光宣传我的目标受众是年轻人,所以对媒体形式也是有选择的,这个家伙真是精明透了!
采访完后,十二点都过了,许洋洋和杨光都在场来着,但许洋洋带记者们去吃饭了,杨光更是开到一半时就回去处理公务;偌大的戏院,几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!
我低着头,默默地往外走;由于没吃早饭,一上午情绪又大起大落,现在事情一完,我真有种累到浑身虚脱的感觉。
更何况,刚才我身边还热闹的有如烈火烹油,一眨眼,全场冷冷清清只剩下我自己,这种强烈的对比更让我心里空落落的,对眼前的一切都产生了一种虚假的感觉。
就这样,我迈出戏院大门,哪知就在我前脚还没落下时,门后忽然闪出一条红影子,叫:“俞凡!”
我惊叫一声,差点摔倒。
那个人立刻伸手扶了我一下,同时惊讶而又歉意地道:“晕菜!原来你也这么胆小呀!”
正是贾璐瑶,她居然在门后埋伏我!
“贾老师!”我迅速站稳脚跟,瞪着她;此时的广场上,艳阳高照,人流穿梭,还有好些卖小吃的,散发着澎湃无边的活力;我怀着怒气,真想把贾璐瑶推倒了,尽情践踏一番。
注意,是践踏,不是糟蹋哦!
“你到底想干嘛呀?”我摊摊手,特无奈地问;贾璐瑶撩开风衣,从内兜里掏出两大块进口巧克力,撕开其中一块的包装,塞进我手里:“你瞧你,饿坏了吧!其实老师我早就注意到,你肯定没吃早饭;来,先垫一下!”
我满脑子疑问,但现在不是矜持的时候,我赶紧咬了一口,又香又甜又柔滑,真他妈好吃!
“一起走走吧,”贾璐瑶对我淘气晃了晃另一块,好像诱惑我似的:“我还想跟你谈谈!”
吃了人家的嘴短,更何况,我下车的站台前,还没有公交车;我答应了,但翻着白眼道:“好啊!不过你别想我告诉你我的隐私!”
呵,警惕性还很高!她嘟嘟小嘴说,放心好了,最好的教育是爱,老师我要叫你如沐春风。
爱?如沐春风?我盯着她风衣里摇摆的柔软身段,忽然真的想糟蹋她了;我想象着她在我身下娇喘的样子;她可是个中学老师呀,如果能躺在我下面,眼神那么柔弱地望着我,小嘴也嘟着轻喘呻吟,才能真正叫我如沐春风呢!
走着聊着,很快跨过广场,到了马路对面,殖民时代遗留的欧式建筑前;这里很安静,偌大的地方,只有几个摆小摊的。
她正打着手势,给我讲人生道理,忽然,从一条小巷里钻出六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,五男一女,为首那个大约十七八岁,头顶有撮黄毛,弄得像个鹦鹉头似的;他一见贾璐瑶,眼里顿时闪出淫光,伸直胳膊拦住路:“哟,贾老师,你真来领奖了呀!好巧呢!”
贾璐瑶一皱眉:“江昊,是你!你现在在这里混混呢?”
“是也!”江昊淫笑一下,龌龊地盯着贾璐瑶,道:“太巧了!我听说你救了小麻几个人,今天会来这儿领奖;我恰好来这儿办事,还想着能不能碰上你呢,居然真碰上了!贾老师,你说咱俩是不是特有缘啊!”
他说完,居然径自伸出一只手,朝贾璐瑶若隐若现的胸脯按了过来。
第一百六十三章 幽姐出事了
卧槽!竟敢光天化日之下骚扰自己的老师?这鹦鹉头也太特么胆肥了吧?
我反应很快,抬手就要抓他手腕;但没想到,贾璐瑶反应更快,她突然反手一巴掌,打落了鹦鹉头的手;她的脸立即红了,咬牙切齿地道:“江昊!你真是没救了!”
我不禁一怔,因为这时贾璐瑶,隐隐焕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!
她的声线仍然带着点娃娃音,但侧面瞧她那圆睁双目、凛然不惧的样子,可以断定,她外表虽然柔弱,但骨子里一定是个很坚强的女人。
这其实并不奇怪,所有经历过我国高中严苛锻炼的人也都清楚,凡是能在高中做出一番业绩的女老师,无论外表柔弱也罢,千娇百媚也罢,内心一定有钢铁般的一面,否则,她是绝不可能驯服高中里那群凶猛动物的。
这贾璐瑶有没有特别出色的业绩,我不知道,但就冲她勇救四名学生这一点,我觉得她在教学上肯定也非常靠得住。
事情接下来的发展,也证实了我的猜测。
打落了鹦鹉头的手以后,贾璐瑶不仅没有后退,反而朝他迈了半步,特有骨气地说:“混蛋小子!在学校时你就心术不正,退了学更无法无天了!你还敢调戏我,你就真不怕,我报警把你抓起来!”
注视着她侧脸上的神采,我不自禁感到一丝丝佩服,看到她,我竟然想起历史故事了许多傲骨铮铮的美丽女性来;比如陪伴父亲跋涉两千里进京的少女缇萦,她们平常养在深闺时,可能也像贾璐瑶一样单纯而又傻萌,但关键时刻,性格却又是那么勇毅,叫许多男人也不得不佩服!
不过现在容不得我感慨,因为贾璐瑶虽然强悍,但这鹦鹉头也不是吃素的主儿。
他眼神里涌起一股剽悍之意,嘴里狞笑:“呸!贾璐瑶,老子什么时候怕过你?你别给我牛逼,有个当市长的叔叔又怎么了!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!先给你看样东西!”
他朝身后喊了一嗓子:“谭立鹏!”,谭立鹏就是那个小丫头,这群小孩年龄都差不多,谭立鹏的脸特别嫩,打扮得像个发廊妹,扭着屁股走过来,拿手机屏幕对着贾璐瑶,稚嫩而又恶毒地笑道:
“好巧啊!贾老师,今天上午,昊哥刚带我们去照顾了你心爱的学习委员,还拍了个视频,正好现在给你瞧瞧!”
说完,她一按手机,一个视频翻出来,赫然是这一群人,正像在打畜生一样,殴打一个穿校服的小女孩;阵阵刺耳的笑声,心碎的哭声,和巴掌打在女孩脸上的声音,传了出来!
一见到这一幕,不仅是贾璐瑶和我,就连周围摆小摊的商贩也都震惊了;他们纷纷站起来,望着手机,咬着牙瞪着眼,真是气愤极了!
“你们!”贾璐瑶突然发狂似的大喊一声,猛地伸手去抓那手机;谭立鹏似乎早有准备,身子一扭,躲开了。
与此同时,鹦鹉头朝小弟们一挥手:“围了她,今天咱们把这个骚屄拖走,轮着草”
“操你妈B吧!”他话音未落,我已经一个斜步冲了上去,狠狠一拳直捣在他脸上!
“咚!”鹦鹉头的五官,在我拳头下面眼看着变了形,颧骨也紫了一大片,整个人被硬生生掼倒在地上,顿了一顿,然后哀嚎起来!
那几个小弟都是有经验的,他们稍一愣,马上发一声喊,从衣服里抽出了家伙,把我包围了;我环视一下,呵,这群小孩架子挺足,两个拿黑皮短棍,一个拿匕首,居然还有一个拿着一条锃亮的九节鞭!
要知道,九节鞭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,稍有不慎就会抽自己一脸血,看来这小子有点武术根底。
还有那个谭立鹏,倒也挺有情有义的,她惊慌失措地把鹦鹉头扶起来,一连声问他有没有事,鹦鹉头翻着白眼说不出话来;她立即伸直胳膊,用紫色指甲指着我,大吼:“昊哥被打坏了,给我废了他!出了事儿我兜着!”
“去你妈的吧!”我早已把贾璐瑶推出圈外,这时冷笑一声,突然拔脚朝着那两个拿短棍的人跑去。
那俩家伙立即举起棍子迎上来,但他们不知道我这是虚招;我再牛逼也不可能同时对付四个人,所以我必须动脑筋,以智取胜。
这四个人里,肯定是拿九节鞭的那个最厉害;这两个拿棍子的家伙,一定也比较有经验;唯独那个拿匕首的小子,肯定是个雏儿,因为打群架一般没有用匕首的,这东西体量短,又致命,使着也丝毫不趁手,仅仅从武器选择这方面,就能看出他是这群人最大的弱点。
就在我即将进入短棍的攻击范围时,我突然脚尖一拧,猛地折身蹿向那个拿匕首的人;这人果然呆呆愣愣的,我一肩膀直接撞在他胸口上,他惨叫摔倒,包围圈被我撕开一道口子。
我心里一喜,但与此同时,耳畔传来一声喝骂,紧接着我腰上火辣辣的一疼,结结实实挨了一记九节鞭!
“哎呀我草!”带棱角的金属鞭身,抽的我顿时眼前一黑,那滋味真不是人能受的了的。
我的计划是,顷刻间夺过匕首,挟持那个小子,然后叫贾璐瑶打电话报警,但这一鞭子直接抽碎了我的计划;我眼前一片模糊,蓦地看到几米开外,有一个推着电动三轮卖金鱼的人,他背后有一堆砖头;顿时,我计上心头,身子又一拧,朝自行车跑去。
“逮住他,给昊哥报仇!”使九节鞭的小子特嚣张地喊,三人随即朝我追来。
六七米距离,我几步就跨到了,但没拿砖头,而是伸手从三轮车上抄起一个花盆大小的鱼缸,猛地朝那个使九节鞭的小子砸去。
这小子身手算是很灵活了,但这次距离我太近,装满水的玻璃鱼缸立时凿在他脑门上!
他当即惨叫一声;这个鱼缸外形圆润,玻璃足有8毫米厚,属于摔在地上也不容易碎的那种,再加上一缸水,得有个四五斤重;这一下就把他脑门砸的血浆子迸出老高!
“操你妈的!”这小子一阵模糊,我顿时野性大爆发,随手抄起一块整砖,跳过去照着他天灵盖又是一记狠砸!
这次,板砖直接被我砸成两截了,这小子白眼一翻倒在地上,然后我举起半截砖头跟剩下两个小子又是一番恶战。
这场架一共打了也就三四分钟,剩下那俩小子都没我野,我很快把他们打得满脸血,趴在地上;不过,我也挨了不知多少棍子,从脑门到大腿无数伤处都像裂了一样疼!
等我放平这四个小混混,贾璐瑶的脸早变得比纸还白了,全身打着颤,跑过来抱住我:“俞凡,你没事吧?我我刚才报了警了,也告诉我哥了,他们马上就过来了!”
“我没事儿!”好久好久没打架了,我出了一身虚汗,骨头缝里也回荡着钻心的疼。
贾璐瑶的表情彻底凌乱了,她摸了一把我的腰,突然大喊:“你还说没事,腰上都流血了!快,我带你去医院!”
听她这么说,我低头一看,呀,我的西服还真湿了一片!
贾璐瑶手忙脚乱掀开我的西服和衬衫,就见我髋骨上面,清晰印着一块菱形长条印子,皮都被硬生生抽破了,一层血正透过皮下组织浸透出来这正是那九节鞭干的好事,也多亏我有西服和衬衫两层保护,如果直接抽在肉上,我恐怕当场就站不起来了。
想到这儿,我立即恶向胆边生,又走到使九节鞭的那小子前面,抬起脚照着他的脑袋和后背就是一阵猛踹!草他妈的,竟敢这么打我!我干脆弄死他得了!
但贾璐瑶马上奔过来拦我,她拽着我的胳膊,竟然哭了,又摘下大墨镜来擦眼泪。
她的容光再次震撼了路边的观众们;她大滴大滴的泪珠缤纷落下,哭着叫我不许再打那个人。
也正在这时,一辆黑色大面包警车驶了过来,车停好后,跳下一队警察;贾璐瑶立即迎上去,对为首的警察耳语了几句,那人一惊,她又给他看了看荣誉市民证书和身份证,那人皱皱眉,命部下们把鹦鹉头等人全带走,却留下了我。
贾璐瑶一抻我的胳膊:“我哥估计马上就到了,老师先带你去看伤,明天天再去警察局写笔录。”
“老师”我的伤口都越来越疼,正在拧眉头,忽然,又有一辆绿颜色的豪车开了过来,就停在我们身边,车门随即打开,一个瘦瘦的青年跳下来,特别急地问贾璐瑶:“瑶瑶,谁打架了?你没事吧!”
“哥!”贾璐瑶泪眼模糊地喊了他一声,然后摇晃着我的胳膊:“是江昊他们要劫我,多亏这个小孩救了我!你快带我们去医院吧,他受伤也很重!”
这人立即点头,匆匆对我说声谢谢,带我到了最近的医院。
我受的都是小外伤,抹点药,再简单包扎一下就没事了;我打算马上回家,但那青年硬要我留下,和他们一起吃午饭;他自我介绍说叫贾潞涛,是个建筑设计师,我听了不禁眼前一亮,问:“贾潞涛?经贸大北面,那个旧小区要改建成高档住宅区,宋白就是找你设计的,对不对?”
贾潞涛点点头,神色有点奇怪;我立刻答应了他的要求,但我得告诉一下幽姐,免得她担心。
我点了一下幽姐的号,电话拨出去,但奇怪的是,图标闪烁了两下后,倏地挂断了!我心里一紧,幽姐,肯定遇上什么事了。
第一百六十四章 幽姐去哪儿了?
匆匆忙忙地,我向贾家兄妹俩辞了行,直接打的赶回风尚花园。
一到别墅前,我惊讶地看到,猎豹车没了,大门竟然洞开着,客厅门口,幽姐的拖鞋横在地上,屋里往外散发着异常的气息。
我的心蓦地一紧,车没了,幽姐自然不在家,她干什么去了?为什么走得如此匆忙?
怀着惊慌和疑虑,我进了别墅,到处都比较凌乱,楼梯上还有带土的高跟鞋脚印,我的心顿时更沉重了,赶紧进入卧室,那里面更乱,幽姐好几件的衣服、手提包、还有一些贵重首饰、银行卡全都不翼而飞了!
“姐!幽姐!”见到这景象,我不禁慌得大喊,把每间屋子都找了一遍,到处都没有她的影子;我更慌了,左顾右盼着,希望她是在搞恶作剧,马上就会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。
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,屋里空旷、寂静,无形中散发着不祥的气息,后墙的窗户、被子乱糟的鸭绒床、墙上的液晶电视、门户大张的衣柜,似乎都在集体无告诉我,幽姐真的不见了,彻底消失了!
顿时,我的心猛地抽缩了一下,眼角立即沁出泪水;我感到无法接受这个事实;有那么一会儿,我脑袋里嗡嗡的响着,不知怎地,竟然产生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念头:莫非,幽姐被人给绑架了?
这个念头,立即在我心里变得巨大起来,犹如一道山壁,投下阴森黑暗的影子。
我不由得害怕极了;我在法制节目里看过,有些劫匪为了故布疑阵,会拿走一些不重要的东西,也许幽姐的衣服就是因为这才不见了;我突然冥冥中认定了,幽姐就是被绑架了,凶手可能是周文龙的人,也可能是其他坏人;我的心脏马上抽缩成一个硬疙瘩,狂乱的跺脚,大吼几声,我飞出别墅,跑到门卫那里。
江叔正好在值班,我扑到他面前,几乎是抓着他的领子问:“江叔,你看见我姐没有?!”
江叔被我吓坏了,他瞪大眼睛:“白老板?我看见了!大约十二点时,她一个人开车出去了,看上去挺着急的,车屁股还差点刮到门禁呢!”
“是吗?”我呼出一大口气,既然她是自己开车出去的,那就不是被绑架了,不过她到底去干什么了呢?为什么走的这么匆忙,难道有什么突然的事情吗?
但我心里隐隐约约横亘着一股不祥的预感:幽姐把衣服都带走了好几件,这表示她是要出远门,既然是出远门,她怎么会不告诉我呢?奇怪,太奇怪了!
正思忖着,一辆警车和一辆检察院的公车,扬着尘土,一前一后,几乎是飞驰着开进了大门;见到它们,我心里忽地一动,赶紧跟了上去,远远看着。
果然,两辆停在我家门口,两名拿着手铐的警察,和两名检察官立刻下了车,跑进别墅里,但过了没一会儿,他们又失望地出来了;一个年纪稍大,鼻子很高的检察官皱着眉头,在车前打起了电话。
我躲在16号别墅的台阶后面,偷眼见到这一幕,吓得赶紧完全缩了回去;我瞬间明白了,幽姐是突然得到消息,检察院和公安局要来抓她,所以才匆忙逃跑了!
一想到是这个原因,我的心反而暂时放下了;他们肯定会去问物业,如果知道我在这儿就糟了,我考虑到这一点,立刻紧靠着高高的台阶,偷偷溜出了风尚花园。
我又朝北走了两条街,一直走到一个非常噪杂的大十字路口;我确信没人跟踪,这才小心翼翼再次拨了幽姐的电话。
然而,她已经彻底关机了。
这时已是下午三点,十字路口非常繁华,我对面是一座商务大厦,整面楼都是范冰冰,露着妖娆的身段给丝袜做的广告,街上车流穿梭如潮,马路两侧的写字楼里,一群群白领正在进进出出。
这里那么热闹,而我,拿着手机,惶恐地坐在一家银行的宽广台阶上,缩成了一团,就像一条失去了主人的丧家犬。
“姐,幽姐!”我含着泪,望着川流不息的人们,给她写起了短信:姐,我回家了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要去哪儿?现在又在哪儿?为什么走之前不告诉我呢?你还会回海都吗?我想去找你行不?!
写完后,我把脑袋靠在冰凉坚硬的汉白玉扶手上,特悲戚地看了又看;我怕幽姐看到短信,以为是警察在用我的号码骗她,所以又加了一句:“你小肚肚下面,每晚午夜还会疼吗?”
经过多日休息,幽姐的痛经基本好了,但每到午夜,那里往往还会像抽丝一样的疼;这是只有她和我知道的隐私,有了这一句暗示,她看到短信后,就能确定,发短信的一定是我了。
可是,当然,这条短信也是一去没消息。
等了好久,我咬着牙,两行心酸的泪水忽然涌了出来:幽姐这分明就是去逃难啊,她会藏在哪里呢?她受到出境的限制,只能留在国内,听说中国的逃犯,很多会潜进地广人稀的内蒙古,幽姐该不会也奔那苦寒之地而去了吧?
想到这儿,我的心仿佛被毒蛇咬噬,眼前摇晃出一片幻景:幽姐穿着黑丝袜,迎着风,独自走在夕阳西下的大草原上,回头凄凉地遥望着我想到这个我简直要晕死过去。
一直过了许久许久,直到太阳西斜,透过无数山峰般的高楼大厦斜照过来,我才回过了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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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风吹来,我像行尸走肉一样往回走,幽姐走了,这座城市,对于我而言就像丢掉了灵魂,它宛如蒙上了一层灰雾般的色彩,到处散发着陌生、凄凉的感觉,我真想立即逃离这里!
我的心一边纵情地悲伤着,一边也知道,我不能沉浸在这种情绪里;幽姐现在是逃犯,但她在海都的生意和财产,有许多是合法的,我必须帮她维护它们,否则幽姐只能输得更惨!
而且,我的行动必须要快,商场如战场,她的伙伴如果知道她逃了,肯定会无情地吞噬她的利益!
这样想着,艰难地挪动脚步,我心里那叫一个痛苦啊!难过、忐忑、忧虑、愤怒和冲动,都在我心中狂奔肆虐,我的脑袋都快裂了,但我还得冷静地去做事,当个真男人,就是这么难!
走回风尚花园,见到我们家,我却立即傻了眼:别墅大门已经被贴了封条,门上还有一张告示,是银行对有贷款的经济在逃犯,实施财产扣押的法律文书,上面还盖着鲜红的公章。
“完了!”我目瞪口呆,看告示和封条,在风中扬起撕裂的边缘;银行的行动竟然这么快!这一下,幽姐所有值钱的资产,包括贝露丹迪,都归银行了!我们彻底完了吧!
我大脑里顿时变得更乱了,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,再也忍不住,呜呜地哭起来!
这可怎么办才好啊!为了避嫌,我一直都没有插手过幽姐的生意;她具体在哪里有投资,哪些是合法的哪些是非法的,我根本就不清楚的;我只笼统地知道,她的合同都放在保险柜里,现在,那些合同也被银行扣押了吧?检察院也会对其进行调查吧?这一下,我还能帮她维护权益吗?
我像被抽干了全部力气一样,身子险些歪倒在地上;这实在太叫人无法接受了!生活在早上还那么美好,一天间就已经彻底崩溃!人的命运,难道就像海面的波浪一样诡谲而随意吗?
我的手拄着冰凉的水泥地面,泪水一滴滴砸在其上,发出轻微却令人心碎的声音;正在这时,我的手机发出“滴”的一声,是短信的声音!
我连忙掏出手机来看,屏幕显示,赫然就是幽姐发来的短信;我颤抖着点开,内容不长:
“小凡,周文龙弄到了白云庄案子的证据,姐不得不走了!你留在海都,替姐打理那笔风投,如有机会,案子还可以抹平!认识一年,情深意重,你珍重万千,姐盼着以后和你重逢!幽儿~~”
看完短信,我的胸膛像被秋风吹彻了似的,拨出她的号码,她的手机却已经再度关机!
我猛然站了起来,像个受伤的怪物一样,在地上乱走着;周文龙!竟然是他害了幽姐!我特么真想宰了他啊!
我状若疯狂,怎么也想不到,伤的那么重的周文龙,竟然在我们忙于挣钱的这段时间里,不动声色地搞到了证据!我们怎么这么疏忽大意啊!也真是该死!
暮色渐浓,小区里人越来越多,我就像个傻逼似的独自在别墅前表演;最后,我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小区,流着泪,踏上了回学校的公交车;现在,那个宿舍是我唯一能容身的地方了。
回到学校,我的眼泪几乎都要干涸了;校园里亮着灯,处处是甜蜜的人儿,唯独我,像条悲凉的狗一样,无助地彷徨着。
我整整一天都没吃饭了,眼前不禁冒出金星;尽管毫无心情,但我知道,非得去吃点东西不可了。
于是,我踉踉跄跄地赶到食堂,这时饭点早过了,食堂里没什么人,只有卖粥的窗口前还有几个学生在打饭。
我谁也不注意,拿起餐盘赶了过去,但到那里时,一个女孩恰好扭身往外走,她险些和我撞了个满怀;我们俩彼此一望,不由得都大吃一惊,因为她正是程爽!
第一百六十五章 幽姐的下落
程爽是典型的鹅蛋脸,鼻梁长而微耸,肌肤透着粉色的感觉;她清澈的眼眸,犹带着一抹哭过后的嫣红,吃惊而憎恨地瞪着我,道:“混蛋!”
被她一骂,周围的人自然都盯着我;我失魂落魄,麻木不仁,一声也不吭,径自在窗口打了一碗剩粥,像活死人般走到一张桌子前,坐下要吃。
但我刚把碗端起来,一只小手猛地打在我手上,碗顿时带着粥飞了出去,泼成一大片黄色。
“当”一声响,程爽把她的餐盘扔在我桌子上,然后双手抓住我的衣领,恨恨地说:“俞凡,站起来!上午你那么欺负我,我还没给你算账呢!”
只要不喝醉酒,程爽身上常带着一点高高在上的威严感,但我依然没有说话,现在,就算有一百个人往我身上撒尿,估计我也不会有什么反应。
看到我这半死不活的样子,程爽眼底掠过一抹疑色,突然挑起眉毛,很蛮横地抽了我一记嘴巴,斥道:“姓俞的,你怎么不嚣张了!”
“啪!”她手劲还不小,我眼角顿时迸出了泪,脸蛋火辣辣的疼。
但我只是颤了一下,神情仍是木然;原本就只有些许杂音的食堂,霎时安静下来了,卖饭的师傅,吃饭的学生,全远远地看着我们;只不过这回,他们明显觉得,程爽是个傲气凌人的坏女孩,而我,则是个任人欺负的小丝。
是的,我现在就是个任人欺负的小丝,我从来没有这样丝过!尽管我穿着崭新的西服套装和皮鞋,但我浑身尘土、头发凌乱、两眼无神,胸前的衬衫更是乱糟糟皱巴巴的;虽然是穷孩子,可我一直是个特别有自尊,特别精神的人,然而,此刻,幽姐的离去,夺走了我所有的气势,我真的变成了一条癞皮狗。
这里微妙的气氛,程爽显然也注意到了,她扭头看看那些人,神色不禁有些慌;继而又看看我,轻咬着贝齿,低声说:“你摆这副没出息的死样,是在干嘛?难道你被白幽儿甩了不成?”
一听到幽姐的名字,我顿时像被电流击中了般,现在我对任何话语都没有反应,唯独她的名字,还会让我一触即发;我立即跳了起来,狠狠一推她:“放屁!姓程的,你给我闭嘴!!”
不经意地,我推在她右胸上;她那里又软又大,我却压根没顾得上感受;她差点摔倒了,我径自掉过头,朝外走去。
但我刚走出食堂,她也就追了上来;这回她真怒了,在背后使劲拽住我的胳膊,颤声道:“俞凡,你给我站住!欺负了我就想跑吗?没门儿!”
“滚蛋!”我凶了她一句。
她暴跳如雷,扬起腿,狠狠踹在我的腿弯里;我就站在台阶边缘,身子一矮,顿时滚了下去。
我腰上的新伤,正好触在台阶的棱角上,一股钻心的疼痛使我喊叫出来;远近的人都看到了,程爽吓得似乎捂了下嘴,连忙跑下来扶我;她急得大叫:“俞凡,我不是有意的,你你没事吧?”
“卧槽”我额头渗出了冷汗,感到天旋地转,眼前一阵阵冒着金星,身上一点力气都没了。
程爽估计是看到我的腰在哆嗦,偷偷撩开那角衣服,看了一眼,然后猛地惊道:“你又受伤了?这是新伤吧,你今天又打架了?”
我咬着牙,向她瞧去,但看不清楚,我的视野,已经被大片带绿光的蠕动墨云遮住了。
程爽并没有犹豫,她使出吃奶的劲儿,硬把我扶了起来,然后把我一条胳膊搭在肩膀上,把我送到了校医院。
一路上,我闻到程爽身上的香气;那气味清新、柔嫩,恍如淡淡的处子体香,让人心醉;然而,这味道钻进我鼻孔,不知怎的,我却想起了幽姐的味道,成熟女人的性感味道;我的眼泪忍不住再次汹涌而下。
到了校医院,一个值班女医生给我做起了检查,程爽则躲出去打电话;检查完后,程爽恰好进来了,纯净的脸上,如罩寒冰,双眸深处,却闪烁着一股可以称之为怜悯的复杂神色。
女医生心肠很好,桌上有半桶士力架,她拿起一块塞进我嘴里,又喂我喝了口热水;这才对程爽道:“同学,你男朋友的伤都在表皮,没事儿;不过他太饿了,而且伤心过度,情绪似乎也过于压抑,你带他吃一顿,休息、放松几天就好了。”
“他不是我男朋友!”程爽的语调很冰冷,那女医生顿时尴尬了,程爽不再理她,径自坐在病床上,说:“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。你一整天的事情,我都知道了。你想不想知道,你姐去哪儿了?”
我顿时打个激灵,睁圆了眼,急道:“想,她去哪儿了?”
“想就跟我来!”程爽缓缓站起来,眼中含恨带怒,娇小的嘴唇都气得发白了。
一听她知道幽姐的下落,我立即来了精神,她带我来到学校附近一家隐藏很深的小咖啡馆,里面的装潢是我从未见过的,朴素却处处透着非常高雅的韵味。
这里顾客极少,服务生们都容貌俊美,穿白色衬衫,有一股刻意训练出的优雅气质,但他们见程爽来了,简直有些惊慌,迅速把她和我引到一间小雅间里。
“给他弄点吃的,要营养好一些的,做快点儿。”程爽宛如鹤立鸡群,蹙眉吩咐一声,服务生们毕恭毕敬地领命,片刻后,端来一块银盘,上面有鸡蛋三明治、牛排和一杯热奶,三明治和牛排的卖相都精致极了。
放下后,服务生退了出去;程爽坐在我对面,被蓝色牛仔裤包裹绷紧的修长美腿,性感地交叠在一起,冷若冰霜地道:“吃,吃完后我再告诉你。”
其实不用她说,我也已经被盘中散发的香气勾的忍不住了;三明治和牛排一定都洒了秘密佐料,热奶里也肯定搀了别的东西,味道简直好到爆;我就像饿了许久的乞丐一样,几分钟内就把它们吃喝的干干净净,而且差点连盘子都舔上一遍。
我吃完后,丝的本质彻底露出来了,餐巾纸就在手边,我却不知道擦擦嘴;我心急火燎地问:“程爽,告诉我吧,我姐去哪儿了?”
程爽一动不动地坐着,澄澈的瞳仁,静静盯了我好几秒钟,才迸出两个字:“美国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我差点站起来惊叫,但随即马上想明白了,绷紧身子,惊道:“难道她是偷渡走的?”
程爽没有说话,丹凤眼一眨都不眨地盯着我,漆黑如宝石的眸子里,盘旋着缕缕恨愁。
我的大脑完全清楚了,举起攥成拳的右手,大拇指凸起来敲敲眉心;的确,如果程爽没骗我,那幽姐也只能偷渡出国;可她怎样偷渡呢?
坐飞机必须用二代身份证,估计她只能靠海都沿海那些去北美的黑船,据说那些船,是黑社会用来运输被拐卖的儿童的,要三四个月才能到美国;难道幽姐真的去坐这种船了,她吃的了这种苦吗?她又那么漂亮,到了船上会不会被我简直不敢往下想!
程爽这人,除了我,对别人是极少主动开口的;她大概猜到了我的心思,静静地问:“你想不想知道,她的车是在哪儿被发现的?”
我又是一惊,连忙问在哪儿;程爽幽怨地道:“青田港。”
青田港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小港口,现已废弃,偷渡的黑船常从那里出海;我身子一颤,幽姐,我的幽姐,看来她为了去美国,真的以身犯险了!
一想到三四个月的旅程,如狼似虎的黑帮人员,我心里就像被什么给狠狠撕扯着似的,只想躺在地上大哭;恰在这时,程爽却又幽幽地开了口:“这么悲伤,看来,你以前并不知道,她要出国吧?偷渡船可不是公交车,按点来按点走,她是早已经筹划好了,你还被蒙在鼓里呢!”
她这话对我来说,无异于一记惊雷;我立刻站起来,瞪着眼,颤声道:“你放屁!我姐她怎么会瞒我!”
“你才放屁呢!”程爽爆了句粗口,她也猛地站起来,澄澈的眸子里,闪烁着报复的快感和些许惆怅:“你就算不懂,动脑子想想也就知道了,偷渡又不是说走就走的旅行,就算是黑社会老大,也得提前准备的!”
我立即惊呆了;这个道理显而易见,我当然明白;但我不敢相信,幽姐竟然会瞒着我准备偷渡去美国,难道她之前一直都是在骗我吗?
这个念头带着彻骨的悲伤,犹如一根大棍子狠狠打在我脑袋上;霎时间,我眼里瞧来一切片是白茫茫的,呆立在地,室内原本就安静,在我听来更像是坠入了无尽辽阔而死寂的空间。
又过了良久,我才听到,程爽好像又在打电话,她的声音似乎在远处,但一会儿后,她的声音迫近了,甚至推了我一下,我才清醒过来,就见她嘴角含着冷笑,说:“恭喜你啊,俞凡!检察院在找你呢,他们搜到她几天前写的一份正式文书,声明把自己的合法财产都赠与你,你一下就成千万富翁了,真是可喜可贺!”
第一百六十六章 到底进去没有?
“真的?”我顿时皱紧了眉头,心好像被带倒钩的刀子捅了进去,搅拌着。
程爽没有回答,她深深地望着我,眼眸中的光芒越发冷冽:“我相信,他们不敢骗我。”
他们确实不敢骗她,单凭形形色色的人对她像奴才一样的举动,我就知道她的身份恐怕比我想象的还吓人。
而且,其实不经过程爽确认,我心底也知道这肯定是真的;因为检察院传出的话,跟幽姐前些天对我说的一模一样事情不可能这么巧,不对吗?
所以,幽姐确实写下了一份这样的文件,如果她真是在几天前就写好了,那程爽所说的就完全是对的了幽姐早已准备好偷渡,她早就打算离开我了!
想到这儿,我好像掉进了棺材里,内心也冰凉彻骨。
难道是因为幽姐发觉了我喜欢宋念玉,又赶上律师告诉她继承遗产的机会,两件事凑一块儿,她就做出了这个决定吗?
我又是一阵天旋地转,举起拳头,狠狠砸在面前的小方桌上!小方桌是特别厚的实心沉木打造,硬极了,我的手指险些被震断,剧痛入骨。
“那份文件,你想不想现在去拿?”程爽又开口了,声音里透出一点怜悯:“检察院现在还在加班。再说,合法的私人财产,他们也不能扣太久。”
“好!”我拄着扶手站起来,沉声答应,其实我的目的是要看一看,幽姐到底是哪天写的那份文件,如果真是在跟宋念玉在贝露丹迪会面以后,那我真的连想死的心都有。
“那我就再陪你走一趟,”程爽本能地甩了甩头发,这雅间天花板上装的是从欧洲进口的阿基米德雪球灯,乳白光辉洒下,她的鼻梁显得极为精致:“让你彻底死心了也好!”
到了检察院,一个忙得脱掉衣服的公务员,递给我一份手写的文件准确的说,是类似遗嘱之类的转让财产的声明。
我手颤抖着,接过来仔细看;那文字很好看,就是幽姐写的,确凿无疑;她在上面声明,愿把所有个人合法财产转赠给我,总数约三千万;全文最后,是她的落款:白幽儿,上面打着红手印。
而最下面,就是我最想看的日期,10月19日,两天前。
一瞬间,尘埃落定了,我眼前也变成一片漆黑幽姐她之所以离开我,就是因为我伤害了她啊!我好该死!
我的胸膛再次变得冰冷,这时,程爽忽然碰碰我的胳膊:“看,你姐好细心,怕钱被冒领,还你的名字后面画了括弧,还标注着你的身份证号、年龄和籍贯。”
她多半是看出了我正在变得异常,所以故意岔开话,这是在关心我;但她的关心没有用,我的心已经沦陷了,我现在只想拿一把刀子狠狠地捅死自己,我好恨哪!
“这些文件也给你!”那个公务员忙的连头都不抬,又递给我一摞,正是那跟些合法财产的相关合同、债券书之类;我木然接过来,看它们就像一叠烧给死人的纸钱。
正在这时,桌上的电话响了,公务员拿起电话:“嗯,她一个月前就定了那条船是吧!好,我这就转告!”
简单几句话,让我不禁打了个激灵,我立即放下东西,攥住了公务员的手,颤声道:“同志,你说的是谁?是不是我姐白幽儿,她一个月前,就定下要今天要坐船离开海都吗?”
“保密!”公务员冷冷地挣脱了我这种事,他当然不会对我说的。
我还要再问,程爽却发话了,她伸出雪团似的小白手,轻轻敲了两下桌子,语调清冷地道:“这位同志,这个问题,我也想知道。”
我立刻就体会到了,程爽身上散发的气势,就连这个简单的敲桌子动作,都是那么暗蓄威严,与众不同。
这个公务员惊呆了,眼瞪得圆圆的;程爽是给检察院一个人打过电话后,和我直接来找他的;他级别还太低,那个人显然没告诉他程爽是谁,但是,他眼神渐渐涌起一抹警觉,最后点点头:“就是这位小朋友说的意思。”
程爽特别震惊;而我,霎时间就像周围变成了寒冬,冷酷无比。
我身周完全寂静了,只剩下一个铁锥子般的声音钻着脑髓:“幽姐原来一个月前就确定要走!什么我伤害了她,她早就打定主意要离开我了!她最近都是在骗我的!”
这个念头,仿佛带来一股漆黑的暗流,淹没了我。
后来,我怎么离开的检察院,我都不知道;我就像喝了好几斤高度白酒似的,脑子里天昏地暗,眼前模模糊糊,身体更是完全不听使唤。
但我的触觉还有用,我感到,一具娇小柔软的躯体架着我,上了车,后来又上了电梯。
再后来,我可能睡着了,浑浑噩噩中,我依稀看见,幽姐正在背后紧搂着我;那熟悉的感觉,熟悉的香味,让我的欲望渐渐膨胀起来,不久,我的理智渐渐被欲望取代了,我压到了她软乎乎的身子上,贪婪的索取,凭借着本能去挺动,但幽姐似乎很犹豫,也很害羞,蹙着眉,用小手抗拒着我。
我急不可耐地拨开她的手,想挺入她,但她腿夹得特别紧,渐渐地,她好像不抗拒了,腿慢慢张开了,而我恰好也慢慢没了力气;我大脑这时彻底陷入昏暗,好像仍然在她身上蠕动着,又好像没有,最后,我完全失去意识了,只能模糊感觉到,幽姐似乎在用手拍打我的背,打了很多次才停下。
等我醒来时,脑袋里仍然像灌满了铅,难受的要命。
“俞凡,你终于醒了!”许洋洋的声音响起来,我艰难地看清了她,她正坐在我床边,满脸关切之色。
我晕乎乎地“嗯”了一声,忽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,这才发现自己光着身子,只穿一条黑色四角短裤,最奇怪的是,床单已经被撤掉了。
我疑惑不已地动动身子,许洋洋突然红着脸骂了一句:“小流氓!”然后扭过了头。
我一愣,这才看清楚,短裤裆部凸起一大块,尺寸比常人大得太多了。
我的脸也红了,但突然又发现一个奇怪之处:这条短裤是崭新的,不是我的。
被这个念头一惊,我的思维彻底变清楚了;晚上的一幕幕,像电影一样,掠过我脑中;我不禁咽了口唾沫,颤声问许洋洋:“许姐,谁叫你来的?”
许洋洋仍然扭着头,声音娇嗔地说道:“不是你发微信叫我来的吗?我中午就到了!你真够能睡的,现在已经又是晚上九点了,你睡了有二十多个小时吧!”
“二十多个小时!”我心里更清楚了,左右一望,是一间挺不错的酒店,环境很雅致。
“话说你为什么来这里开房啊!”许洋洋终于扭过脑袋,目光保持在我脸上,很不可思议地说:“这种小众酒店,住一晚上要一千多呢,你住了两夜一天,得三千块多钱!幸亏你有个朋友算了账,要不你就亏大发了!”
我仍在犹疑,这时服务员敲门进来,说订的晚餐做好了,问我们在哪里吃。
我心乱如麻,根本没有胃口,于是直接说不吃了,然后收拾了一下,跟许洋洋离开了这里。
直到走出很远,我都没看到程爽,连一丝影子都没有。
我的心异常沉重,脑子里仍然很疼,但昨晚意识昏乱时的一幕幕,我也全都记起来了;那时候,我到底进去没有?我心里完全没底。
话说回来,比起到底有没有进去,更让我奇怪的是,程爽送我到酒店也就罢了,干嘛要跟我爬上一张床呢?她虽然喜欢我,但也不至于这样做吧?
莫名的,我心底隐隐浮现一个答案,多半是因为,我昨晚太可怜了。
听到那则消息,我直接失去了意识,程爽心地那样善良,或许因此而冲动了吧?就像跟幽姐在金棕榈看的那部《佛罗伦萨月光下》,一个贵族少妇因为怜悯一个稚嫩的落难青年,竟然用身体安慰了他一夜;这是我唯一看懂的部分,而这种只能在小说和电影里发生的事,昨晚竟然真实发生在了我身上!实在太不可思议了!
在路边等出租车,凉凉的秋风不断吹拂着我的脑袋,以后要怎么面对程爽呢?我还真不知道。
但这个念头,并没有在我脑海里存在多久,很快的,我的意识全被幽姐占满,这个女人,现在让我好恨!
“俞凡,你姐的事情我听说了,”大概看到我脸色异常,许洋洋开口了,灵活的眸子映着微光,“你的私事,我不想多嘴,但,如果我是你,我会出人头地以后再去找她。毕竟,在这个世界上,只有强者才有权力选择。”
听了她的话,我的心一颤,仿佛有一束光照进脑海!
是啊,她说的太对了,幽姐纵然骗了我一回,但她是爱我的,她只是迫于形势不能选择罢了;但我可以,前提是,我得成为强者!
怀着无限的悲凉,我对许洋洋说了句谢谢;回到经贸大以后,我克制着情绪,一如既往,先送她回到租处,然后自己抱着文件往宿舍走,但到宿舍楼前时,我不由得站住了,因为,宋念玉的劳斯莱斯正停在那里。
第一百六十七章 跟宋念玉在劳斯莱斯里
我一颤,下意识地看了看手机,上面没有宋念玉的未接电话。
连电话都不打,就知道我要来学校宿舍睡,宋念玉无疑也知道幽姐的事情了。
操!看来这个消息,已经在幽姐的圈子里传开了!我心里不禁更苦,浑身像得了疟疾似的发抖,径自走过去。
“上来吧,咱们好好聊聊。”车门打开,宋念玉独自坐在后座上,大眼睛幽幽地看着我。
我看清了她,不禁当场就是一惊;她竟然精心打扮了一番,格外像个俏皮、甜美的小女孩,发型换成了齐刘海波波头,头发下端有些蓬松;纯洁的小脸上,一双圆溜溜的眼睛,瞳仁干净无暇,大得比那些网红还要夸张。
她带着几分淘气的笑,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,瞳孔深处,分明闪动着丝丝欣喜。
她无疑是在为幽姐的离去而高兴,我心里蓦地涌来一股火,没有说话,径自上了车。
“白总的事情,我已经知道了。”宋念玉眼里燃烧着渴望的火,怔怔望着我,雪白的小手放在她的黑皮裤上,竟在微微颤抖。
我沉默着,车上只有我和她两个人,空气里飘着一股特别诱人的香水味这味道从前是没有的,看来也是她今天专门洒的。
“就算白总走了,你说的话,也得算数吧!”她好狡猾,察觉到了我的沉重,忽然把话题改了方向。
“……嗯,”我漠然回答;其实我不想这样,我想拿着幽姐给我的钱,飞去美国找她,海都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;但我也想到,白云庄的事情如果不解决,幽姐在美国也是危险的,所以我必须打理这个烂摊子,不能任性。
宋念玉很满意,轻轻点头,她又用小手在紧挨着自己的座垫上摩挲:“你来这里好不好?咱们商量一下几件要紧的事很要紧的事。”
我本来不愿靠她太近,但听她这样说,没理由拒绝,就坐了过去。
然后我才发觉,车里的香味,其实来源于宋念玉身上;真不知道她用的是那种香水,味道极为自然、淡雅,不靠近时不知道她喷了香水,一靠近后,心中的欲火就不禁蠢蠢欲动。
我尽管心情沉重的要死,但这股香味钻进鼻孔,还是忍不住有点反应;宋念玉忽然翘起嘴角,笑如十里春风,她兀自聊起了去建行借钱的事。
她说,做这件事很简单,我的任务就是跟她去见文安雷,什么话都不用说,如果文安雷特意对我提了什么要求,那我就先答应,她自然会去做。
我点点头,我们彼此沉默了几秒钟,她身上的香味我也习惯了,我正要发问,她忽然用小手按住了我的大腿:“俞凡,现在说第二件。”
我一颤,她大着胆子,没有缩回手,而是把脸凑过来,表情很神秘;那渐渐变浓的香味,让我呼吸都为止一滞;她小嘴凑到我耳边,吹了口热气,但说出的话却让我大吃一惊:“我已经知道了,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还是周文龙,我决定了,干脆替你杀了他,怎么样?”
她的话,顿时让我胸膛里升起一股热血;我感到浑身发热,耳朵嗡嗡响,猛地扭头,惊看着她:“真的?!”
宋念玉目光深邃,缓缓点点头:“嗯,徐翔打伤我爸爸以后,我就想雇人把他和周文龙都杀了,现在徐翔已经死了,周文龙又把你害得这么惨,也害得我家对你们失了约,我不再犹豫了,再给我一段时间,我一定做掉他。”
“好!”我忽然失了神,一把抓住宋念玉的小手,紧紧攥着,哽咽道:“只要你能杀了他!那我以后情愿为你做任何事!”
这一刻,我说的都是真心话,尽管我还没来得及计划,要怎样找周文龙复仇,但我已隐隐知道,这一回,我非得想办法弄死他不可!弄死他以后,我还要亲手剁烂他的尸体,直到剁成肉泥,再用脚踩爆他的眼珠,碾成带血的肉沫,这样才能消我心头之恨!
但这毕竟是杀人啊,我也不确定,我会不会像上次那样临阵退缩,现在,宋念玉肯替我出头,这实在太好了!
我的心被狂喜淹没了,但尽管如此,我的理智也没有完全丧失;这可是杀人,宋念玉一旦做了,就会背上永远的罪名,就算她找的人能够做到天衣无缝,可她的一生,还是注定会永远惶惶不安。
别忘了,她才十九岁,而且是个胆子很小的女孩呢!
想到这儿,我的狂喜顿时又退去了,手也松开了她,只是喘着气看着她。
她仿佛察觉到了我想的,扬扬嘴角,笑道:“怎么,你担心我么?”
“嗯!”我没有掩饰。
宋念玉丰满的胸脯,在粉衣下缓缓起伏,她眼神幽幽的,勾着我道:“雇人杀人,确实挺吓人的,不过你也知道,海都每年都有许多人失踪,只要钱花到位,做掉他会天衣无缝的。”
“那好!”我不再犹豫,他妈的周文龙,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他死!我咬着牙道:“我现在手头有些钱,这件事就不用你们破费了,我想亲眼看到他的尸首,好吗?”
宋念玉眼眸里掠过一抹惊色,继而她又笑了:“你要出钱,我很乐意;但这个要求,我只能替你转告了,答不答应,要看他们的。”
“好!只要他们答应,那我就多给一笔钱,价钱由他们开!”
宋念玉缓缓点头;谈完这件事,她忽的沉默了,鹿眼里闪着光;我看出她还有别的事,就问:“宋小姐,有话的话,就请直说。”
“……”宋念玉轻咬香唇,朝我靠的更近;她一双腿修直绷紧,本就向我歪着,现在几乎紧挨住我的腿了;我的身体发起热来,但没有躲;她想勾引我是肯定的,但不知怎地,我觉得她一定还有其他事情要说。
“俞凡,”她开口了,热气拂到我耳垂,痒的我浑身发麻:“还有第三件事,对你来说,这件事可能才是最重要的,你想不想听?”
“当然想。”我好奇极了,有点迫不及待。
“……昨天,白总不是一个人去了美国,房山雄跟她一起去的。”宋念玉说,她的嘴唇碰上了我的耳廓,那感觉,有点软,也有点烫。
第一百六十八章 推宋念玉1
“什么!”我犹如猝然被利刃刺入,身子抽搐一下。
宋念玉仿佛早料到了似的,用上半身压住我,双手也抓住了我的胳膊。
我几乎要发狂了,大声说我不信;宋念玉很自然地紧紧抱住了我,眼睛闪着得意而狡猾的光,在我耳边恨声说:“我可没骗你!你不信,可以看看我的手机!”
说完,她放开我,从座位旁的包里拿出手机,翻出一条微信递给我。
我呼哧呼哧喘着气,眼前血色朦胧,接过来,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,是一个戴墨镜穿西服的男人发过来的,时间是昨天晚上22点:
“小姐,我们已经打听清楚,今天中午,房山雄跟白幽儿一起离开了海都。现在,房山雄的公司已经乱了,他走前唯一做的一件事,是把亲戚吉泽京子送回了日本。”
我浑身颤抖着,心口剧痛,宋念玉脸红红的,很娇媚地瞅了我一眼,然后用浏览器搜出一条新闻:“喏,你再看这个!”
这次我没有接,透过朦胧,屏幕上是一则简短的商务快讯:“据记者获悉,房氏地产集团总裁房山雄,于今日神秘失踪,去向不明,现在该集团员工已开始纷纷离职。”
这条消息因为内容离奇,下面有不少评论,而再看标题下的时间,是昨天15点整发的。
我还是不信,连声说不可能;宋念玉打断了我,鹿眼瞅着我,说:
“我家在房氏是有眼线的,房氏一乱,我就听到风声了,白幽儿的事情,反而是我们顺藤摸瓜知道的。”
“不过呢,就算他们俩一块儿离开,你也不用想太多了。因为从前,房山雄一直在追求白幽儿,但白幽儿从没答应,现在,白幽儿很可能是需要房山雄的帮助,才带他一起走的。她也许许诺给了房山雄某种好处,但未必就是那方面的。”
听着她的话,我心里却犹如一把把刀子在盘旋着,割绞着,痛苦无比。
幽姐的影子浮现在我眼前,现在,她应该在黑色的波涛里颠簸吧?遥远、深邃的夜空中挂着一弯小月,她是不是在甲板上,想我?思念我?
一想到她夜色中的眸子,我简直要痛苦死了,整个人仿佛浸入一片黑河中;我的心一跳一跳地疼起来:
“为什么?幽姐为什么要带房山雄走?这就更表示,她的偷渡是早就开始计划了的!她为什么一直瞒着我?是因为去美国有风险,不想拖累我?还是因为,对这种事,我根本就帮不上她的忙!”
冥冥中,第二种答案像纸片浮出水面般的,浮现在我面前。
对,一定是因为这个。
房山雄不是说过吗,他认识美国的律师,可以在遗产上帮她;而我呢,一个除了打打架什么都不会的20岁小男孩,英语口语都带着山炮味儿,我能顶个屁用!
想到这儿,想到幽姐那张亲爱的面庞,就这样跟着别人远去,我就像是被淹死了一样,浑身抽紧,渐渐失去了意识。
等我再醒来时,仍然头疼欲裂,昏暗模糊中,我看到一张白白的小娃娃脸渐渐清楚起来。
不用问,正是宋念玉,她正哀怨地看着我。
“你醒了?”她带着怨怼的语调问。
顾不上回答,我连忙坐了起来,摸摸身上,衣服什么的都还算完整,而且除了头比较疼,也没有别的不舒服。
我环顾一番,是一间很豪华的酒店客房,屋里气氛温馨,床是合欢床,又圆又大。
宋念玉手指划着我的脸,轻轻抱怨:“你呀!听到最后一个消息,竟然晕了过去;心理学老师说过,别看男人强壮,抗压能力远远比不上女人,没想到竟然是真的;真是的,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!”
说话间,我的大脑安定一些了,我感到嘴里有股香味,仿佛喝过了热汤;我不禁抹抹嘴,一眼瞥见床头柜上有饭盒,和专门给病人喂汤的那种吸管,而且都沾着星星点点的暗黄残迹。
“那个是鸡汤。”宋念玉顺着我的目光看去,道:“我把你弄到这座酒店,和服务生一块儿抱你的时候,竟然感觉到你的胃在抽动;所以我要了份鸡汤,和这种吸管,喂了你一回。你还饿不饿?饿的话,我再给你要点吃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此刻,宋念玉尽管还带着点淘气,可真的是柔情似水,不过我心中麻木,摇了摇头。
然而,谁知道我的身体很诚实,胃当即就咕咕叫起来;宋念玉抿嘴一笑,又叫服务生送来一份食物;食物很香,冒着热气,我拒绝不得,很快就狼吞虎咽吃光了。
一边吃,我看看墙上的电子表,是10月23日凌晨一点半;也就是说,这次我只昏迷了两三个小时而已;我不禁出了一口气,想想也对,毕竟昨天连昏带睡那么久,今天就算再伤心,反应也应该有限了。
吃完美食,我的心情自然而然开朗了不少;宋念玉早已大大方方坐在床上,她懒洋洋地玩手指,嘴里忽然嘟囔道:“这么晚了,现在回不了宿舍咯,也不敢回家,接下来干点什么好呢?”
我的心一颤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还呆在一张床上,你说干什么好?
我早知道,她今天一开始就打算勾引我的,如果不是我晕过去,说不定在车里她就忍不住了。
这个女人古灵精怪至极,上次她说她被胡瞻秀糟蹋,一定是在骗我上钩,这次呢?她难道是诚心要跟我上床?
说实话,现在我心里非常苦涩,就算有个绝世美女光着身子躺在我胯下,我也未必提得起兴趣。
但同时,我心里也充满了近乎疯狂的压抑感,毕竟幽姐离去带来的痛苦太深了,我真的很需要发泄,很想找一个女人,贪婪地从她身上索取温暖。
我愣在床上,心就在这种矛盾中徘徊着;突然,宋念玉好像坐的不舒服了,扭了扭腰,伸直一条紧绷修长的腿,晶莹的脚趾头不经意似的,碰到了我的大腿。
立即,我的大腿上像着了火,我最后一丝自制彻底崩溃了,好你个骚货!你主动找干是吧!那我他妈就干死你!
我二话不说就坐直起来,像扑小兔子一样把她扑倒在床上,然后迫不及待地去吻她。
哪知她比我还着急,眼神狂乱,两手死死掐着我的肩膀,还狠狠咬了我的嘴唇一口,仿佛要把我吃下去似的。
但正当我开始脱她扯她衣服的时候,她却又推开了我,面颊潮红,气喘吁吁地道:“你先去洗澡洗头,弄得干干净净的再来!”
但我哪里忍得住,我大声说不,立刻又推倒了她;可她拼命躲闪,还使劲掐我拧我,叫我必须去,因为我身上实在又臭又脏。
“你如果不洗我就不干了!”她狠狠挠了我脖子一下,忽然把头埋在被子里哭起来,哭得特委屈。
我一愣,忽然想到,这家伙很有可能真的还是处女呢!我这么脏又这么粗暴,确实是太不应该了!
想到这儿,我答应了一声,马上跑进浴室,脱得精光开始洗澡。
洗完后,我穿着一件裤衩就跑出去了,虽然屋里开了暖气但还是忍不住一个哆嗦,不过当我走进卧室的时候,我整个人脑门都是一股热血涌上来。
床边,宋念玉已经脱掉了外套,正在很认真地整理床铺,一条腿跪在合欢床上面,另一条腿着站在地上,将她浑圆的臀部衬托的更加挺翘了。
她穿的本就是黑皮裤,再加上这个姿势,性感的屁股真是被展示的淋漓尽致;蜂腰纤细,一动一动的模样让我心里一动,忍不住想要去摸,下面也更加昂引起来。
想到这里,我脑袋里嗡嗡直响,小心翼翼的来到宋念玉身后,趁着她不注意,伸手直接抚摸上去,自己也整个人贴了上去,顶住宋念玉。
“啊。”惊呼声顿时从宋念玉口中传出,她就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,慌乱的想要转身,但我恰好往前一顶,顿时重心不稳直接跌坐在床上。
“俞凡,你……”
宋念玉惊呼一声,错愕的看着我,但是说了一半便止住了,看着我撑起大帐篷的裤衩,脸蛋不禁红了,“你怎么穿这么少啊,会着凉的。”
“接下来,我穿的会更少的,你也一样。”看她的娇羞绝不是作假,我下面就更加的激动,直接压在了她身上。
“宋念玉,我真的想要你了。”我凑到了宋念玉的耳边,咬着她柔嫩的耳垂说道。
第一百六十九章 推宋念玉2
虽然是宋念玉勾引我的,但她看来真的很没经验,她胡乱地摸着我的身体,娇躯不断地扭.动着,显得异常不安,但是白皙的脖颈却也渐渐变得绯红,呼吸也开始颤抖了,“俞凡小凡,你怎么了,啊……”
宋念玉之所以最后会突然惊呼一声,是因为我已经直接撩开了她的贴身薄衫,将手伸到里面,紧紧地贴着平坦光滑的小腹,顿时一股温热的感觉钻入了手心。
宋念玉的身材比起想象的更好;这一年来,我在幽姐的身上发泄过上千次,总觉得幽姐的身材是最完美的,后来跟方倩做,那纯粹就是一阵抽抽插插,我从没有认真感受过她;但现在摸在宋念玉身上,我切切实实感受到一种,少女特有的饱满而有力的美。
“宋念玉……”
我呼唤着宋念玉的名字,不由分说地将手在她绸缎般的身上,开始游走起来,那种新鲜的手感让我一阵激动,我的唇也开始索取,从她耳后根开始,渐渐亲吻,一直亲吻到了她的脖颈,并且还在往下。
“小凡。”宋念玉的身子绷得紧紧的,也呼唤着我的名字,双腿更是自然而然的夹紧,并且缠上了我的腰际,贝齿紧紧地咬着嘴唇,目光哀怨的看着我,但是眼底却又夹杂着几分激动和渴望,似乎有火焰在灼烧,很快就要喷薄而出。
“哼。”我一动,宋念玉的身子就不禁绷的直直的,娇躯颤抖的厉害,一道若有若无的闷哼声从宋念玉的喉咙中被挤出,原本就绯红的脸颊,此刻更是犹如要滴出血来。
我越发激动起来,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火烫;因为是秋天,她的小薄衫贴身很紧,我的手伸进去之后,往上游到胸部就很困难了,当我的手要攀上那挺拔之处时,宋念玉突然低吟一声,双手直接环上了我的脖子,紧咬着嘴唇,发丝缭乱的娃娃脸上,通红娇羞,眼睛水汪汪的,轻咬着嘴唇,那火热的眼神却告诉我,她想要了!
“你太猛,待会儿温柔点,好不好。”她激动而又娇羞地哀求着。
“嗯!”我贪婪的嗅着宋念玉身上的香味,下身更是激动无比。
宋念玉轻哼一声,很是配合的将身子抬起,我的手熟练的伸到了她的身后,将后颈一颗小扣子给解开,脱掉了她的薄衫,再一次抚摸上去。
经过这一年,我对上床太熟悉了,无论前戏还是实战,技巧都多而娴熟,幽姐是个经验极其丰富的女人,但只要我的手在她身上游动一会儿,她就会烂成一滩泥。
果然,因为我的抚摸,宋念玉的身子越绷越紧,最终剧烈颤抖起来,粉嫩的脸颊更是娇艳谷欠滴,含情脉脉的看着我。
看到这一幕,我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,只想快点将一切给释放出来,疯狂一把。
想到这里,我的手直接按在了宋念玉的腰际,抓住了皮裤的边缘,因为激动,喉咙中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,声音都不由颤抖起来了,“脱掉它,好么?”
宋念玉轻哼一声,娇躯颤了颤,轻轻点头。
宋念玉小脸上已经变得酡红一片了,鹿眼里闪烁着光泽,有点小丰腴的柔唇也一张一合,显然已经动情了,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
宋念玉本就长得漂亮,虽然小脸看起来有点幼稚,但是身材却异常火爆,且带着一股小野猫的气质,被我这一撩.拨,更是像撒娇求欢的美人,好像直接渗出了鲜嫩的汁液,让人无法自已。
“呼。”宋念玉呼出一口气,双手环着我的脖子,眸子水汪汪的,脑袋微微的扭到了一边,紧接着我就感觉到宋念玉的屁股往上抬了抬。
随着宋念玉的动作,我顿时感觉到手里一松,紧紧抓着宋念玉黑皮裤的手也往下一拉,手自然而然的在她柔滑的大腿上摩挲着,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她的感觉,顿时不禁吞了吞口水。
我把宋念玉的黑皮裤往下拉,一边将视线往下挪,脖子也往后缩,想要起来,将黑皮裤彻底的脱掉,但是我刚刚一动作,宋念玉便猛地一用力,将我拉近,脑袋跟我死死地挨着,我也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不、不许看。”宋念玉的声音在颤抖着,脸蛋红的都快滴血了,跟她挨着,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脸蛋已经烫人了,就像是火烧一般。
“哦。”我应了一声,咽了口唾沫,不由分说的就开始在宋念玉的锁骨上啃,虽然我已经有过千百次经验,但是还是有点激动,或许因为现在实在太想女人了,我从心理上的感觉就自己很疯狂,不再有什么迟疑了,况且本来就是她勾引我的,把她弄瘫也没什么不妥。
瞧宋念玉这样子,她肯定真的还是处女,且不说刚才这一连串动作可以测出她的生疏,仅从她整理床铺那件事来看,就可以确定了;我跟学习委员处的情浓的时候,她就告诉过我,她初三奉献初夜前,就曾把男友的床好好整理了一遍,因为那毕竟是女孩最珍视的第一次,从心理希望各方面都是完美的。
“宋念玉。”想到这里,我的下面就好像有一股火柱在往外硬顶,一边呼唤着她的名字,一边艰难的将皮裤往下拉,当到了宋念玉膝盖下面的时候,我的腿跟宋念玉接触在一起,我一条腿直接分开了宋念玉的双腿,用脚踩着皮裤往下拉。
当脱掉了这道障碍,我跟宋念玉紧紧地抱在一起,宋念玉颤抖着,松开一只手,拉了一下被子,将我们都盖在里面。
暖洋洋的感觉更成了滋生欲望的温床,我将宋念玉的胸罩也脱掉,伸手在她的身上尽情的索取着,但是我想往下看的时候,宋念玉却阻止我,紧紧地搂着我的脑袋,呼吸急促的问我,“小凡,你怎么了?”
“我?没事啊。”我有点纳闷的回了一句,觉得宋念玉这话有点无厘头,其实应该是我问她怎么了。既然勾引了又这么欲迎还拒,难道她想学程爽?
我亲吻着宋念玉,当我的手碰到宋念玉的小内内的时候,终于知道宋念玉为什么不许我往下看了,此刻的她已经很是春潮泛滥了,我一碰,宋念玉便彻底的软成了一滩烂泥,毫无招架之力,酥胸起伏。
“小凡。”宋念玉声音颤抖着,呼唤着我的名字,双腿自然而然的缠到了我的腰际,如同水蛇一般,将我俩的距离拉得更近了。
我再也无法忍耐,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,如果不继续下去,我会死的。
当我想继续的时候,一道悠长的呻.吟从宋念玉的喉咙中被挤出,火热无比,宋念玉的酥胸如水,紧紧地挨着我,压迫在我的胸口,剧烈颤抖,一片香柔。
就是这个时候,我再度咽了一口唾沫,伸手在宋念玉的胸前摸了一把。
哇!我不想掩饰,尽管我的心情是那么苦涩沉重,但这无与伦比的手感还是迅速点燃了我,我不自觉拿她跟幽姐做了个对比,幽姐更加柔软,也更加丰满,但是宋念玉却更加富有弹性,表皮底下还有未经开发过的生涩感觉,但滑腻无边,犹如极品丝绸。
想着,我的手也往下面伸了过去,碰着宋念玉的肌肤,可是这一碰,也让我全身彻底绷紧了。
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摸到,这次我能感觉得到,一股微微抽搐的感觉,她这具年轻的躯体是在多么渴望我。
“小凡,你怎么了?”宋念玉亲了我一口,媚眼如丝的看着我,那种媚态让我心中好一阵激动,我狠狠地笑了一下,手的动作也不由的粗暴了几分。
可就是这种粗暴,也让宋念玉害怕了,她冲着我吻了一口,酡红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笑意,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,“等等,小凡,我先做一件事,据说这样可以教你心情平静一些。”
宋念玉笑的有点僵硬,也更加羞涩,说着,她将身子一侧,让我平躺着,紧接着脑袋就缩进了被窝里面。
“她,难道是要”
我刚想着,就感觉自己被一阵温暖给包裹了,她的技术真烂,牙齿还会不时碰到我,吞口水的声音也好笨拙,但那感觉总体而言还是不错的,因为从前幽姐没给我做过几次;我身子都不由绷紧了,一道道电流直冲脑海,让我灵魂都在颤抖着。
其实宋念玉想错了,按照她听说的,是男人被女人这样弄得发泄了一次以后,再做才会变得心平气和一些,但遗憾的是,像我这样天赋异禀的人,她再怎么努力,也无法让我发泄出来。
更何况,她吞口水的声音,和那阵阵温柔的感觉,很快就让我小腹的火焰更加旺盛,我实在忍不住了,突然撩开被子,握住她的脑袋,把她平放在床上,然后滑了下去,温柔地看着她,却突然果断、凶狠地开始了袭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