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虎伥妻   2024-04-23 00:30:01


看着眼前的十全大补汤,姚凤珠便不啻看见了毒蛇勐兽,因为今天已届祝义与金家兄弟约定之期,这碗汤里一定下了春梦散。
不吃可不行!
别说李向东三令五申,令姚凤珠装傻扮慒,就算没有,祝义和金家兄弟皆非善类,要是知道自己识破他们的阴谋,恐怕更糟糕。
念到祝义以一派掌门之尊,居心叵测,不独勾结妖邪,还使用这样卑污的手段,姚凤珠便怒火填胸,恨不得把他剥皮拆骨。
幸好祝义也得到报应了!
这几天祝义练武,使出一些精妙的招式时,往往有点力不从心,相信是由于近日夜夜春宵,旦旦而伐,以致纵欲过甚,体力透支,虽然有心节制,可是姚凤珠的一颦一笑,往往使他欲火大动,不能自持。
姚凤珠根本无心使祝义陷溺在欲海之中的,甚至也没有听从美姬的指示,故意装作可怜兮兮,发挥天狐心法的威力,然而满肚辛酸,难免自伤自怜,不知不觉中,竟然使祝义兽性大发,中了淫欲邪功的暗算,以致内力受损。
看来祝义受到的损害可真不少,因为姚凤珠还是首次感觉自己的丹田内力鼓荡,可惜怎样也无法与自身的功力结合,好像得物无所用。
对姚凤珠来说,能不能增进功力可不重要,重要的是使这个该死的祝义自食其果,能够心愿得偿,已是不幸中之大幸了。
可悲的是不幸接二连三,喝下这碗汤后,新的噩梦又会开始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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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主人,凤珠又求救了。」美姬示意道,她与李向东置身荒山,正在前往百草生的居处途中。
「找个地方渡宿,也看看她鬼叫甚么吧。」李向东不满地说。
两人找到一个隐蔽的山洞,美姬动手打扫,李向东却取出铜镜施法,转眼间,便有影像在镜里出现。
只见三个脸目狰狞的壮汉嘻嘻哈哈地领着两个脚夫走路,两个脚夫扛着一个木箱,却没有看见姚凤珠。
「这几个便是金家兄弟了,怎么不见凤珠的」美姬指点着说。
「该是在箱里???。」李向东念出咒语,影像一变,便看见姚凤珠了。
「发生了甚么事」美姬惊叫一声,传声问道。
姚凤珠真是在箱子里,箱子不大,仅能容下屈曲在一起的身躯,别说舒展身体,转身也不可以,事实是箱子再大一点也没有用,因为她的手脚四马攒蹄似的反缚身后,根本无法动弹。
除了手脚缚的结实,还有绳索横亘塞着布絮的樱桃小嘴,只有抹胸的胸脯也是五花大绑,而且往下伸延,丁字形地紧缚着看来是光裸的下身,仔细看清楚,粗糙的绳索深陷两片肉唇中间,该是故意勒进去的。
「救我???呜呜???教主救我!」姚凤珠以心声传语道。
「金家兄弟带妳去那里干么这样整治妳」李向东笑问道。
「回家???他们???他们要给金铜报仇???呜呜???救救我吧!」
姚凤珠哭叫道。
「可有让妳嗅过回魂香」李向东继续问道。
「嗅了???他们七天后才会送我回去!」姚凤珠悲鸣道。
「又死不了的,鬼叫甚么」李向东骂道:「可有听到甚么消息」
「没有???甚么也没有???呜呜???教主,求你救救我吧???弟子受不了了!」姚凤珠苦不堪言似的说。
「妹妹,妳想着自己是一块石头,便会好过一点了。」美姬指点着说。
「为甚么」李向东奇道。
「天狐心法以心为主,她要是想着自己是一块石头,该没有甚么感的。」美姬解释道。
「妳照着办吧。」李向东冷哼道:「我会留意妳那里的动静的,要是听到甚么消息,便立即报告,否则可别吵着我们。」
「弟子???。」姚凤珠明白如何李向东铁石心肠,再说也是徒然,唯有咬牙苦忍,暗念自己要不是逆运天狐心法,如何能够苦苦支撑。
这时美姬已经把山洞打扫干净,自行坐下,岂料才靠在壁上,便恐怖地惊叫一声,跳起来躲在李向东身后。
「妳又鬼叫甚么」李向东恼道。
「老虎???有老虎!」美姬颤声叫道。
「老虎在那里」李向东不耐烦地说,山洞里分明甚么也没有,可不明白美姬害怕甚么。
「后边???有老虎的气味和声音!」美姬指着光秃秃的洞壁说。
「以妳的法力,还要怕老虎吗」李向东不知好气还是好笑道,山野间有老虎出没不奇,狐狸害怕老虎也是天经地义之事,只是美姬已经修成内丹,要是害怕老虎,也活不到今天了。
「牠???牠是不同的,牠是虎中之王???牠???牠也有法力???可是???奇怪???!」美姬有点语无伦次,吶吶不知如何解释。
李向东情知有异,运起魔功,往洞里查探,可料不到山壁之后原来别有洞天,隐约看见一头神色委顿的灰白色大老虎关在铁笼里,四周还下了诸般妖法禁制。
「教主,看到了没有」美姬脸白如纸道。
「进去看清楚。」李向东沉声道,举手一指,便破开山壁。
「小心一点!」美姬战战惊惊道。
洞壁竟然有四五尺厚,可费了李向东不少功夫,开始发现里边妖氛阵阵,才明白美姬为甚么如此大惊小怪,暗念要不是她的先天受制于老虎,因此特别敏感,可不能发现这头虎精了。
愈是接近神秘的洞穴,美姬便愈是害怕,最后甚至浑身发抖,使劲地抱着李向东的臂弯,好像走进了地狱似的。
此时受困于铁笼的大白虎也发现了生人的气味,扭头朝着快要破开的洞壁大吼一声,骇得美姬双腿发软,差点便跌倒地上。
「你这头孽畜又吵甚么」李向东穿过洞壁,站在铁笼前骂道。
「大仙救我!」大白虎当是发觉来人不是常人,赶忙前腿跪下,口吐人言道。
「你是甚么东西,为甚么要救你」李向东冷哼道。
「小兽自号白山君,为奸人陷害,身负奇冤,被困此地二十年了,要是大仙出手相救,小兽立誓奉你为主,从此给你做牛做马,赴汤蹈火,也是万死不辞的!」白老虎叩头如蒜道。
「白山君!」美姬失声叫道。
「白山君是甚么」尽管名字有点耳熟,李向东却是全无印象,目注惊魂未定的美姬问道。
「五妖里的恶虎伥妻的恶虎,好像???好像也叫做白山君。」美姬嗫嚅道。
「白山君横行江湖,岂会被囚于此」李向东冷笑道。
「那是妖道张全假扮,小兽才是真正的白山君。」白老虎急叫道:「就是这两个奸夫淫妇陷害我的!」
「说清楚!」李向东沉声道。
原来这头白老虎修成人身后,化名白山君,迷恋人间艳色,与一个名叫丽花的女子结为夫妇,还授以武功法术,岂料此女嫌弃白山君身为异类,粗鄙不文,更不懂讨乖卖好,不知如何,搭上了亦是五妖之一的张全,设计谋害,关押于此。
「他们为甚么不杀了你」李向东问道。
「张全自然想取我性命,但是那淫妇传我法术,每隔几年,便需要我的精血驻颜,最重要的是她纵然送命,我也能使她死而复生,怎会杀了我。」白山君叹气道。
「我就是放了你,你能打得过他们吗」李向东哼道。
「那淫妇见了我,大气也不敢哼一口的。」白山君沉吟道:「倘若能够找到饿虎鞭,一定能把张全碎尸万段的。」
「可是这根吗」李向东望空一抓,手里便多了一根黑油油的皮鞭。
「是的,你???你是甚么人」白山君颤声叫道。
「我家主人便是修罗教教主李向东。」美姬卖弄似的说。
「修罗教主!」白山君泪下如雨道:「当年小兽得蒙前教主指点,才能修成人身,成人后,知道教主遇害,本欲给他报仇的,谁知道???。」
「行了,算你一场造化吧。」李向东默念咒语,一一破解囚笼的禁制。
待最后一道禁制解开后,大白虎突然惊天动地地大吼一声,利箭似的从铁笼里窜出来,吓得美姬失声尖叫,跌倒地上,李向东也是色然而变。
「奴才叩见主人!」大白虎出困后,立即拜倒李向东身前叫道。
「很好,从现在起,你便是本教的虎侍了。」李向东点头道:「你能够变回人身吗」
「奴才给那对奸夫淫妇折磨了廿年,精气损耗甚多,待我吃几个生人,才能回复人身,百日之后,才有望回复昔年的功力。」白山君摇头道。
「百日太久了。」李向东把饿虎鞭塞入白山君的虎爪里说:「使用此鞭吸取生人精血,吃一个人便可以少修一天了。」
「谢谢主人!」白山君如获至宝地双掌接过,看见美姬正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,怪叫道:「狐狸精,不用害怕,妳与我同侍一主,我是不会吃妳的。」
「人家???人家那里是害怕。」美姬口硬地说,暗道这头虎精原来已经看穿自己的来历。
「主人,你破了他们的禁制,一定会惊动那对奸夫淫妇,不用多久便会寻来这里,恐有不便,我们还是暂时避开,迟些时再找他们算帐吧。」白山君没有再糗美姬,正容道。
「刚才我破去禁制时,也同时施法隔绝内外消息,他们该不会发现的。」李向东哂道:「就是发现了也不打紧,区区一个妖道张全算甚么东西。」
「主人神通广大,当然不把他们放在眼内了。」白山君敬畏道。
「他们常来看你吗」李向东问道。
「不是,丽花那个淫妇几年才来一趟,吸取精血驻颜,前些时来过,很久也不会再来的。」白山君答道。
「他们住在那里」李向东继续问道。
「他们霸占了奴才在山上的白虎宫,从这里徒步前往,半天便到了。」白山君道。
「你可以走得动吗要是走得动,现在便去把他们拿下来。」李向东寒声道。
「奴才领路吧。」白山君兴奋地说,目睹李向东轻而易举地便破去妖道张全的妖法,知道他的法力高强,既然肯亲自出手,自是求之不得了。
「教主???!」美姬欲言又止道。
「知道了,快点换裤子,我们会等妳的。」李向东大笑道。
「为甚么要换裤子」白山君奇道。
「教主别说!」美姬罕有地粉脸通红,急叫道。
「还不是你!」李向东怪笑道:「她给你骇得尿尿了。」
「谁叫他这么凶???!」美姬讪讪地解开包袱道。
「待我变回人身,便不是这么凶了。」白山君笑道。
「人家没有替换的裤子了!」美姬红着脸说。
「换上战衣吧。」李向东皱眉道。
「待我先抹一把吧。」美姬当着白山君解开裤子,任由裤子掉在脚下,抽出湿淋淋的汗巾揩抹着说。
「我也不知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。」白山君目灼灼地看着美姬道。
「你想碰她么」李向东笑道。
「想也不行,奴才岂敢碰主人的女人。」白山君急叫道。
「本教的女人全是我的女人,我的女人也是大家的女人!」李向东哈哈大笑道:「何况她还不是我的女人!」
「人家只是教主的尿壶吧。」美姬幽幽地叹了一口气,顾左右而言他道:「听说老虎鸡巴长着倒刺,可有其事吗」
「不是甚么倒刺,只是长满肉芽,以讹传讹吧。」白山君脸露异色道:「要不是这样,那个淫妇或许不会勾人的。」
「为甚么」美姬不解道。
「因为每一趟也弄得她叫苦连天,才使她生出异心的。」白山君叹道。
「这个女人真不识货。」美姬格格娇笑,念咒穿上战衣道。
「拿下她后,我一定要她后悔的!」白山君咬牙切齿道。
「你有甚么打算」美姬笑问道。
「我要她死,死一百次,一千次!」白山君狞笑道。